2025年4月19日,世界银行在其官方网站发布了中国企业调查(Enterprise Survey)数据以及《2025中国企业调查概况报告》。作为本次世界银行中国企业调查项目的合作伙伴,普华永道中国按照世界银行分层随机抽样方法,对2189家中国企业的所有者或高层管理人员进行了访谈。这些样本企业包括了14个不同行业的小型、中型和大型企业,地域分布覆盖全国六大片区。
世界银行企业调查项目旨在利用一套全球范围内可比的调查工具和方法,了解各经济体私营企业对营商环境的看法,调查结果不仅有助于制定公共政策,进而支持企业成长和效率提升,还为世界银行营商环境成熟度(B-Ready)评价提供关键数据。
《2025中国企业调查概况报告》(以下简称“概况报告”)总结了中国企业调查结果,并将其与东亚及太平洋地区经济体以及中高收入经济体进行比较。
例如,在劳动力方面,报告显示,为员工提供正规培训的中国企业占比为79%,而东亚及太平洋地区经济体以及中高收入经济体的这个占比均为34%。
在基础设施方面,报告提及电力供应的可靠性调查结果,中国企业停电次数为0,发生停电的企业占比为3.7%;东亚及太平洋地区企业停电次数为2,发生停电的企业占比为38.9%;中高收入经济体企业停电次数为1.8,发生停电的企业占比为42.8%。
在国际贸易方面,报告展示了制造业企业通过海关进出口货物清关所需的平均天数。其中,中国企业出口货物清关的平均天数为3天,进口货物清关的平均天数为10天;东亚及太平洋地区经济体企业出口和进口货物清关的平均天数分别为9天和11天;中高收入经济体企业出口和进口货物清关的平均天数分别为6天和11天。
与此同时,作为B-Ready的平行项目,企业调查项目还是B-Ready支柱三效率维度的数据来源,旨在通过企业层面的调查尽可能多的收集事实上的数据。
需要注意的是,尽管企业调查项目和B-Ready计分项目都是基于同一套企业调查数据,但是两者采用的统计方法不尽相同。因此,同一个项目,在上述《概况报告》和B-Ready评价中得出的结果有可能不同。
我们注意到世界银行企业调查的B-Ready计分项目主要关注企业办理相关事项的效率,包括时间、成本、便利度及电子化水平,以及相关的主观感受等维度。
有关时间方面的B-Ready计分项目贯穿于企业调查的大部分主题内容,涉及获得建筑相关许可、获得基础设施连接、通关清关手续、申请贷款、应对政府监管要求、税务合规申报、增值税退税、政府合同付款、劳动纠纷解决等事项完成所需的时长、天数或周数等。根据此次世界银行发布的调查数据,我们观察到中国企业在时间效率方面的调查数据普遍优于第一批经济体的中位数,有的数据达到或接近第一批经济体的最优值。例如,中国企业获得增值税退税的时间为1周,达到第一批经济体的最优值;中国企业获得电力连接、及电子收款到账用时则分别接近第一批经济体的最优值。
有关成本的B-Ready计分项目考察内容涉及获得基础设施连接、通关清关手续、电子收支使用、解雇员工的遣散费、社保和就业税、实际所得税率等企业需要支付的费用。根据此次世界银行发布的企业调查数据,中国企业使用电子支付的成本(占交易的百分比)为0%,达到第一批经济体的最优值;中国企业满足进、出口货物合规要求的总成本,则分别优于第一批经济体的中位数。与此同时,我们也观察到中国企业在个别问题上所需要付出的成本,高于第一批经济体的中位数。
从便利度和电子化水平方面来看,世界银行B-Ready计分项目涉及基础设施稳定性、企业使用电子方式收付款、电子方式纳税申报、电子方式缴纳税款等事项的普及性。根据此次世界银行发布的企业调查数据,中国企业通过电子支付方式向客户收付款的占比、以及通过电子方式进行报税和缴税的占比均接近第一批经济体的最优值。
世界银行企业调查的B-Ready计分项目还包含了企业的主观感受题,涉及获取土地、劳动法规、获得资金、海关和贸易法规、运输、退税、解决商事纠纷、政府招标等事项。大部分主观感受题采用了认为相关事项是制约或阻碍因素的认知指数。值得注意的是,该指数是经过换算的数值,阻碍因素的认知指数数值越大,代表该项因素造成的阻碍越低。
在世界银行B-Ready以及企业调查项目的第二批参评经济体中,本次世界银行发布了包括中国、美国、英国、加拿大、韩国、波兰、西班牙等主要经济体的企业调查数据。普华永道对世界银行发布的第一批和第二批经济体的数据调查结果开展了相应的分析研究。
普华永道认为,对于世界银行企业调研数据的解析应该是全面的、系统的、辩证的。理解每一个指标的出发点和背后的逻辑,数据采集和测算的方法,结合各个经济体的特点,进行相应的对标研究,可以有助于穿透数据看本质,挖掘亮点和短板,将调研结果转化为可落地的提升营商环境行动方案。
